第(1/3)页 杨三婶黑着脸,将阿牛拖进孟家,厉声问:“臭小子,说,为什么动手打况曼?” 阿牛先前被朱藤抽中了脸,侧脸边,还有一条肿起来的红痕。 早前况曼抽人时,全身无力,许是穿越了时空,异能也接近干枯,骤力一抽,也没将那几熊孩子抽残。 要是换成末世巅峰时期,她那一抽,保准将几个臭小子抽去西天见佛祖。 也好在她处于残废期,要不然抽死了人,眼前这一场还不好应对。 “我,我们没想打她,我们只是逗她玩。”被这么多人盯着,阿牛怂成了鹌鹑,哪还有砸伤况曼时的豪横。 “这叫逗吗?”杨三婶指着门角边的况曼,怒瞪着自家儿子,吼道:“臭小子,给老娘老实交代,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阿牛被他娘一吼,顿时委屈得红了眼。 瞅着要哭不哭的儿子,杨三婶心里也有些不得劲。 她也不想凶儿子,可是没办法,况曼今儿被欺负得太惨,这事要是不掰清楚,孟家小子这里根本交待不过去。 她儿子平日里就喜欢捉弄况曼,她也没太当回事,毕竟,连他们这些大人,偶尔也会言语逗一下她,开心一下。 可这次不一样。 ——况曼见血了! 自家孩子的行为,已经从捉弄升级成打人,且还是受人蛊惑的。 “我们一开始真没想打他,是杨兰姐姐让我们打的,还说,只要把她打趴下,就给我们钱。”阿牛被凶,哇得一声,边哭边交待了出来。 阿牛十来岁,还是个半大孩子,这个年纪的孩子,没太多是非观,极容易受人蛊惑。 这不,一听有钱拿,就真出手打了人。 “杨阿牛,你敢冤枉你杨兰姐,老娘揍死你。”杨兰娘听阿牛的话,顿时不干了,巴掌一扇,就往阿牛脸上招呼去。 杨三婶见状,转手拽住扬兰娘,厮打起来。 “坏心肝的,你女儿教坏我儿子,老娘还没和你算帐呢,想动手打我儿子,老娘和你拼了。” 杨三婶不提教坏儿子还好,一提,院里来找孟九重要说法的其他大人们,也不干了。 杨兰这举动,正常父母都没办法接受。 七嘴八舌的讨伐声,顿时响起。 “我,我没让人欺负她,无缘无故的,我欺负她干什么啊!” 杨兰成了众矢之的,被一群长辈围着说教,羞红了脸,而杨兰娘则被杨三婶摁在地上,狠抽了几鞋底板。 况曼瞅着极力狡辩的杨兰,适时又添了一把柴:“你有,你有欺负我,因为我亲眼看你,把阿妞推进了池塘里。” 和杨三婶扭打成一团的杨兰娘,在听到况曼说出的话,动作一顿,瞪着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向况曼。 杨兰娘双眼震愕:“啥,况,况曼,你说啥......” 况曼这话一出,院内顿时雅雀无声,杨三婶厮打杨兰娘的手停在了半空,惊得久久都没落下去。 说教杨兰的众村民,也忘了说话,齐齐掉头看着况曼。 杨兰把阿妞推进了池塘里......阿妞,那,那不是杨大头的小女儿,杨兰的亲妹妹吗? 且还在三年前,落水淹死了。 等等,孟,孟家媳妇的意思是,三年前阿妞落水不是意外,是杨兰推的....... 众人惊悚了,那可杨兰的亲妹妹,她怎么敢,怎么敢...... “她胡说,她胡说,我没推阿妞,我没有推。” 杨兰极力隐藏的事,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况曼曝了出来,她瞳孔一睁,随即大声反驳。 杨兰已及笲,早已明白这事被知道的后果,也是因为知道后果,所以,她才会在私下里,狠着欺负傻女,甚至曾无数次试图将傻女骗出村,骗到很远很远的地方,让她找不到回家的路,彻底掩埋当年真相。 但不巧的是,三年前,杨御身体已逐渐病弱到行动不便,天天都呆在家里,她根本就没机会将傻女弄出村。 “我没有推阿妞,我没推阿妞,阿妞是自己掉进池塘的。”杨兰激动辩驳,杨兰娘猛得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杨三婶,大步蹿上前,一把揪住杨兰的头发。 “——啊!娘,阿妞不是我推的,不是我推的,她是自己掉下去的。”杨兰用力拉住自己的头发,嘴里嚷嚷道。 杨兰娘双眼冲血,仿佛要吃了杨兰般:“不是你推的,那你怎么知道她是自己掉下去的,你说,你说啊,阿妞出事那天,你不是说你去挖野菜了吗.......” 阿妞落水,是别人推的,还是自己落下去的,至今都没个说法。因为,她落水的地方,有一排木栏护着,那木栏就是为了防村里的小孩落水搭的,而且,阿妞极少一个人去池塘。 在杨兰说出阿妞是自己掉下池塘那话后,杨兰娘就已信了况曼三分。 杨兰娘一脸暴怒,抬手猛煽了杨兰一个耳光,大吼道:“杨兰,大家说的没错,你就是黑心肝的。” 吼完,她扯着杨兰的头发,粗暴地将她拖离了孟家。 杨兰被她娘拖着离开了孟家,离去前,视线不经意扫到屋檐下的况曼。 这一次,况曼眸中却再无畏惧。 她抬眸,似笑非笑地与之对视,眸中透着浓浓幸灾乐祸。 杨兰瞥见况曼瞳底那讽笑,脸上闪过愕然。 村民们面面相觑,久久才从这消息中回过神来,回神后,大家都一脸不好意思地朝孟九重道了个歉,然后小声议论着,出了孟家。 * 闹了一场,天已经彻底暗下,淡黄月牙爬上树梢。 送走一群前来寻事的村民,孟九重关上院门,回身看了看依旧站在屋檐下的况曼。 黯淡夜色,将屋檐下的少女衬的朦朦胧胧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