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三章 回上海奔丧-《春华秋实岁月长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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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苦难是他人生所有的写照, 甚至他连自己钟情的爱人都没有,只能去妓院,寻找可以慰籍灵魂的温柔,只是短暂的温柔,给他却带来致命的伤害, 也因此他的生命结束在这不光彩的疾病里, 空有一腔才华, 他生时却从未得到,人们的赞叹,并又此而带来的财富, 。

    人们常说"千里马多而伯乐少"小的时候是如此不解, 以为拥有才华,就拥有一切,根本不必需要伯乐, 现如今才了解,伯乐是如此重要,你徒有屠龙之技,而无舞台,你便是什么也不是!

    舒伯特的音乐是如此让人动情,让人悲伤, 在这个曲子里,我是完全懂他的, 那似乎也是我, 他的大提琴的哀怨,和小提琴的抚慰,我知道那是一个怎样柔软而易碎的灵魂。

    想是他最如意的便是,他终跟贝多芬 葬在一处,作为邻居相伴,这才是他的人生的开始。

    世人总是那么眼拙,在世时,从不了解他的才能待到失去时,再追忆,再发现 他原本就是一块宝石,一枚璞玉,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舞台。

    贫病交加,穷途末路,那是怎样的凄凉, 只是这些苦难给他的财富就是绝美的音乐,美到心碎,如此纯粹,如此清澈。

    只是他从来都没从这些美丽中得到他的生活必需品. 生活是如此艰难,如此狠心,却带来如此美丽, "残缺才是完美"

    几十年后,总觉得苹果 的LOGO为什么会咬掉一口, 那才是完美!!!

    残缺才是真的完美。

    这是第一封信笺,这封信写于10年前,是曼琳在那个秋日悲凉的夜晚所做。

    她接着读着第二封信笺。

    琳, 这已是我两个多月无数次前往医院的路上,今日稍好点便沿着河边走往回家的路。

    右手是那朱自清笔下美极了的荷塘月色,如今早已渐是深秋了,那荷叶早已变黄变枯,尽数低着头扑在那已是冰冷的河面,似乎在等待这一世的掉落,还是在等下一世的轮回。

    还是在挣扎不甘心,秋就这么来了,还不情愿就这么了结了, 待到来春新发的枝叶可还是今日的你的这一支,前路断是不敢这么想的, 只因美丽如此短暂便是动人心澈!

    真是怨极了园林科,湖面上的荷叶愈来愈少,十年前原不时这样,那是满湖都是荷叶,便真的是舞女的裙,层层叠叠,那是我也正青春。

    湖的左岸是最爱的牡丹园,如今也早已是“牡丹春去久,隔岸香容廋”却还是好过那荷,只有少数的叶子枯黄,大多还是很绿。

    园丁也忙着施肥,准备好好的过冬,待那明春的芬芳,有过百年的是那株粉红的,艳而不俗,贵而不妖,这边是“品”

    沿着石子路前行,有几株梨树,记得那年夏日雨后,小拳大的梨子掉落了一地,心痛会烂了,便检了许多,看个孩子喜欢,便都给了她。

    带给我许多快乐,总会怀念那梨花飞舞的时节,走到尽头是来到了荷园,这是非典时日日就餐的地方,如今却是嫌远很久很久不去了,撩帘而入,不觉正是午饭时分,人声鼎沸,味道如旧,人却多了许多,而我却觉得如此孤独。

    往事早已不堪回首,却总还是忍不住回忆过去,人说当开始经常回忆过去便是老了,我也是老了吧, 在这园子里我终是一事无成!

    这是曼琳回到帝都红华园子中所写的。

    今日的祭拜是为了祭拜父母,还是为了祭拜自己。

    亦或兼而有之。

    人总是这样矛盾而撕裂的。

    连着读了两封信笺,曼琳并没有停止。

    从她开始南下彩南。

    她总是卑微的。

    她的错,她的不堪,让她忍耐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今日回到上海,这才是自己的家。

    没了润泽在身边,这几日温暖湿润的空气让她自己感觉也好些了。

    天色还早,她带了吃的给明儿。

    让明儿就在这郊区,就在这坟地玩耍着。

    这孩子智力发育迟缓,倒是没了跟平常孩子一般的畏惧。

    他不怕坟地。

    曼琳也不怕。

    这似乎更是一个清静安全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一个人,诉说着这些年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“原来人文也性感

    最近,让大学生们评选自己心中的最酷教授,大概不是课堂上朝朝暮暮见到的教授,也许是耶鲁讲《哲学:死亡》那个喜欢盘着腿坐在讲台上,书呆子气十足的老头,或者是哈佛讲《公正:该如何做是好》那个会问答题学生的名字,能复述每个学生观点的教授。当然,前提是评选结果和学位不挂钩。

    看瘦削的长相酷似萨达姆的耶鲁大学著名教授Shelly Kagan穿着牛仔裤、帆布鞋,盘腿坐在讲桌上手舞足蹈地和一帮年轻人大谈生命和死亡的本质,和来自物理系、电子系、化工系、政治系的学生讲解柏拉图的《斐多篇》对灵魂本质的讨论;听哈佛的迈克尔·桑德尔教授口吐莲花,一起探讨“司机的选择”,评判性思考关于公正平等民主与公民权利,体会思辨的性感……”

    曼琳读的这篇怕是自己在东北所做的,“性感?”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敢于写的词语。

    思辨的性感,她似乎更加开放了,这种对于学位和哲学的思考。

    显然曼琳思考的似乎更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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